2015年7月2日 星期四

軍冤媽媽參選立委

軍冤媽媽參選立委

蔡學良媽媽 尤瑞敏
2015.7.2

南台灣屏東恆春古城老鎮,它傳承著豐富的人文歷史和古老文化;也因為電影「海角七號」一片而響譽國際。落山風伴著懇丁老街和白沙灣,成為世界旅遊景點。尤其那難以忘懷的音樂素人陳達先生,抱著一把老月琴彈唱著思想起。他沙啞有力的歌聲充滿著鄉土親情的呼喚,令人神往,也深入人心,喚醒了南台灣的熱情和善良的靈魂。

我出生在美麗的恆春。雖然家境貧窮,但在父母辛勤打拚下,也將一群兒女扶養長大。我從小生性聰慧懂事、善體人意。為了減輕父母親的負擔,我國小畢業即投入外銷製鞋工廠當女工。年底前公司貨品慘遭國外客戶以有瑕疵為由退貨,工廠老闆發不出員工薪水,正在坐困愁城之際,員工紛紛打包回家。此時,我自告奮勇向老闆獻策:可將鞋子以底於市價載到各個菜市場口叫賣。老闆一聽嚇壞了,同時也拉不下這個臉,但也無計可施。我卻信心十足的告訴老闆:「您們不敢叫賣沒關係,我來叫賣,您們在旁邊收錢就可以了!」

於是,我以一個小小的身軀,脖頸、雙肩、雙手掛滿了名牌球鞋,站在菜市場口使命的大聲叫賣:來!來!來!名牌球鞋大俗賣,一雙50、兩雙100、買2雙送1!不遠處幾個大老闆手忙腳亂一邊包鞋遞到客人手上,一邊收錢忙得不可開交,生意好得出奇,適時幫老闆解決了燃眉之急。

我在少女時代就進入核三廠。白天做著和大男人一樣吃重的工作,晚上讀夜補校。每當學期結束時,我總有領不完的獎品。我母笑說:「尹看阮阿敏古意甲伊創治啦!獎品濟甲腳蹅車載袂完喔。」我每日在工地辛苦工作所得全數交給母親作家用。一直到婚後,我依然穿梭在工地討生活,甚至帶著三個年幼的孩子,背著笨重的涼水在工地樓上樓下的爬,賣給工人喝。雖然只有賺點蠅頭小利,但我不以為苦,只要全家在一起就很幸福了。在我的觀念裏,只要能把三個可愛的孩子養育成人,吃再多苦也無所謂,因為那是我當母親的責任和義務。孩子在成長過程中也是跟著媽媽東奔西跑,或做小生意或在社區當義工,都是母子一起來。最讓我津津樂道的是,兒子蔡學良七、八歲就跟著媽媽在社區做環保小志工。有一次我出了車禍,警察到我家來問:你們家有大人在嗎?蔡學良回答說:我們家沒有大人,只有我一個小人在家!每次提到這個笑話總讓全場笑翻。

200859日中午蔡學良在台東太平營區,很高興的打電話回家給我:「媽媽,明天放假,我要回去幫您慶祝母親節,您要吃什麼我買給您?再過兩天13號是我的生日,要請阿媽大家一起吃飯。」想不到這一通電話竟是我們母子最後一通電話,從此,天人永隔。一直到今天我還在等我的兒子蔡學良回來幫我慶祝母親節。但是,再也等不到他的任何信息了,雖然報紙、電視有些報導有關蔡學良案的官司進展。眾所週知媒體都是被統治者操控著,在此氛圍中,還是有很多媒體記者秉持公理、正義,一路走來不離不棄,忠實的報導,蔡案才在社會壓力下,高等法院判個自殺變意外。天啊!我只是一位可憐的母親,我要的不多,只要我兒死亡真相啊!真相在那裏?

在學良死於非命案件發生前,我從來不知道政府的存在功能是什麼?只知道老實的納稅是人民應盡的義務,從軍報國是一項光彩榮耀的事;選舉時乖乖的去投票,認為只要勤勞工作、省吃檢用、存錢買房,就能老來抱孫,安享天年。但自從蔡學良命案發生以後,我所遭受到的事實是「政府」的公權力強力介入。已經人亡了,又逼得我家庭破碎。我終於深深的體會到所謂的「政府」就是專門整納稅人為本,站在人民的對立面,視人民的生命、人權如敝屣,只知道奴隸人民

七年來我以一個要為兒子追討真相的弱勢母親,眼中看盡政府官員醜態百出。國家機器對付人民手段快、狼、準,偏偏又遇人民票選出來的民意代表竟「不務正業」,選前聽民意、選後聽黨意。當人民哀哀求告、求助無門時,最盡責的立法委員只能給你開個記者會,或更負責任一點的幫你開個公聽會就很不錯了。但是記者會、公聽會開了又如何?對命案真相老實說幫助不大!

因此,我向天借膽,不畏艱辛要在中正萬華第五選區參選第九屆立法委員。以我過來人的心情,才能夠苦民所苦,真正傾聽人民的聲音。我要追查過去在軍中死於非命者的數字,迫使國防部交出真相,向社會給一個交待,讓天下父母親知道他們的兒子到厎是怎麼死的,以慰死者在天之靈。同時我七年多來所流的眼淚,將轉化成力量,全力阻止軍中勿再蔑視軍人生命、人權,讓天下父母親不必再躲在暗中恐懼、哭泣,放心讓孩子去從軍報國。最重要的一點是替軍人找回榮譽和尊嚴,再也不必服務任何黨派或某人。從此,軍人履行他們的天職——保家衛國。


中正萬華區一直以來被視為統治者的禁臠,這回我以軍人媽媽的身份站出來向軍方挑戰,終結軍系立委長年雄霸中正萬華的夢魘。我要以柔克剛,以母親的愛來重整國防部的制度,重建軍威、節省軍購、訓練精良的國家軍人部隊,以保衛台海安全為職志。我會嚴勵督促國防部確保役男健康的從軍去,活著退伍平安的回到家中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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