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 vs. 博茨瓦納:自由經濟決定貧富
曹長青
人類進入21世紀不久,世界經濟就被希臘拖累。希臘人口才1,078萬(不到台灣一半),排世界第76位,其生產總值(GDP)只占歐洲的2%,放在世界天枰更是微乎其微。如此小國影響世界經濟,按邏輯是不能成立的。但因為希臘是歐元區成員,它欠債三千億美元,到期不還,還揚言要退出歐元區,導致歐元區主要大國(德國、法國等)恐懼,擔心多米諾骨牌效應,而導致歐元區崩潰。去年由于市場擔心希臘提前退出救援,導致國債收益率飆升,股市暴跌,進而波及世界。
人類民主走了四站
希臘雖是小國,名聲卻很大,因人類民主的第一站就在雅典,然后是羅馬的元老院(議會政治雛形),再就是倫敦(《大憲章》立憲和洛克的個人三大權利說),一直走到費城,以《獨立宣言》和美國憲法確立了以保護個人權利、限制政府權力為核心價值的憲政民主。
希臘不僅是典型的歐洲國家(幾乎都是白人),而且是基督教國家,信奉東正教者占人口98%。那麼它的經濟出現了什麼問題?
如果留心美國知名智庫《傳統基金會》(HF)每年發布的“全球經濟自由度報告”(至今已發布了25年),包括剛發布的2015年報告,就能明白問題所在。過去每年的傳統基金會報告都展示:全球國家,只要有經濟自由的,都會蓬勃發展、民富國強。而缺乏或沒有經濟自由的,一定落后、人民貧窮。
2015年的《傳統基金會》報告中(列出186國),希臘這個歐洲國家,卻與美洲的委內瑞拉(那個熱衷社會主義的反美小霸王查韋斯曾當權的國家)、共產古巴、左派掌權的巴西,以及亞洲的穆斯林國家印尼等,被列為“缺乏經濟自由或沒有自由的國家”。因為希臘熱衷福利社會主義:大政府、高赤字、高福利,結果巨額欠債,多年陷入經濟困境。在如此現狀下,在最近的大選中,卻是更左的前共產黨人當選總理,使希臘的經濟前景更加黯淡。
博茨瓦納是世界樣板
但同樣是小國,非洲的博茨瓦納(Botswana)(台灣譯為“波札那”)卻展示了完全不同于希臘的經濟景觀。
1966年才從英國屬地獨立出來的博茨瓦納,卻走了一條跟希臘這個所謂文明古國完全不同的道路,實行了充分的市場經濟政策:低稅收,限制福利,減少政府對經濟的限制,平衡預算,創造各種便利條件吸引外資。更不要說民主選舉,法治等。
傳統基金會的報告說,在博茨瓦納的鄰國(南面是南非,左邊是納米比亞,右邊是津巴布韋,北部是贊比亞)等整個非洲大陸都陷入貧窮和腐敗之際,這個走自由經濟的新興國家卻經濟蓬勃而健康地發展,過去三十年來,不僅成為非洲大陸,而且是整個世界經濟發展最快的國家之一。
《華爾街日報》文章引述說,在博茨瓦納的首都哈博羅內,外國直接投資和正在興起的新建築物等到處可見。外國遊客蜂擁而至。1966年博茨瓦納獨立時,人均收入只有70美元,是當時全球排名第三的最貧窮國家。而現在博茨瓦納的人均收入是16,377美元,增加了234倍!
早在2004年博茨瓦納就被權威的穆迪(Moody)評估信用為A級,成為非洲信用風險最低的國家。2013年博茨瓦納被“國際透明組織”列為全非洲最不腐敗的國家,全世界排名第30位,高過很多歐洲及亞洲國家。把希臘和博茨瓦納比較,可以看出很多問題:
希臘與博茨瓦納的異同
第一,膚色不是問題。希臘基本都是白人(黑人少到沒有統計數字),博茨瓦納基本都是黑人(歐洲人和亞洲人加起來只占其人口的0.5%)。這說明,在經濟自由問題上,種族膚色,甚至文化,都不是障礙,黑人照樣可以自我管理,甚至完全超過白人的希臘。
第一,膚色不是問題。希臘基本都是白人(黑人少到沒有統計數字),博茨瓦納基本都是黑人(歐洲人和亞洲人加起來只占其人口的0.5%)。這說明,在經濟自由問題上,種族膚色,甚至文化,都不是障礙,黑人照樣可以自我管理,甚至完全超過白人的希臘。
第二,信仰也不是問題。因為兩國民眾多數都信奉基督教。在希臘,信奉東正教(基督教的一個派別)的占人口98%,是絕對多數。在博茨瓦納,信奉基督教的,占人口71%,不信教者占21%。
第三,國家歷史的長短更不是問題。希臘有近五千年的歷史,而博茨瓦納則是全球最年輕的國家之一,至今獨立才49年。
那是什麼導致了兩國經濟景觀完全不同?很簡單:博茨瓦納走向資本主義(市場經濟),而希臘熱衷社會主義(政府壟斷)。其背后的價值取向是:博茨瓦納走的是英國思想家洛克理論上奠定的、美國建國先賢具體法律化的“保護個人權利,限制政府權力”的真正自由主義的方向。其根本分界線在于:個體自由。
導致兩個國家選擇兩種不同經濟政策的背后,當然是有原因的。比如,雖然兩國民眾多數都信奉基督教,但博茨瓦納的人民多是信奉新教(美國也是如此),而希臘的98%人民信奉的是東正教。而東正教可謂“原教旨基督教”,比天主教更加守舊、形式化,歷史以來都是跟權力者合作的。這點在俄國更是如此。俄國的專制傳統跟東正教是俄國的國教有重要的連結關系,因兩者在強調群體主義這個旋律上非常合拍。
說英語還是法語影響經濟
另一點重要的不同是,博茨瓦納的人民多數說英語。這種語言(背后是文化和其推崇的思想價值)連結,更可能促使該國人民,尤其知識精英,更多接受英美的理性主義文明。
而希臘的多數人則能說法語(雖然希臘語是官方語言),所以更多潛移默化地受法蘭西的那種社會主義思潮影響。這一點在非洲大陸的表現是很清晰的:那些曾是法國殖民地的非洲國家,其精英們多會法語,獨立后就基本熱衷法國式社會主義,有的甚至嚮往更社會主義的紅色蘇聯等。
無論是宗教因素,還是語言因素,都影響到思想價值的取向,最后都體現在政策(制度)的制定上。其分界線也很簡單:選擇英美的主體思想價值,就是走保護個人自由、保護個體權利的資本主義道路;選擇法俄的主體思想價值,就是走強調國家和群體的社會主義道路。
兩種價值選項導致的不同結果,在“傳統基金會”2015年的報告中清楚地體現出來:是否尊重和保護個體自由,是否給經濟自由更多的空間,直接導致貧窮或富有的不同結果。
例如美國人均收入超過五萬美元,而共產古巴才11,610美元;民主的以色列的人均收入是34,770美元,而其鄰國黎巴嫩只是14,845美元。這當然是因為以色列的經濟自由度遠遠超過黎巴嫩。而中國經過三十多年經濟發展,目前人均收入才是美國人的12%。
傳統基金會的報告說,以全球國家來統計,經濟自由的國家的人均收入(購買力調整后)是經濟不自由國家的六倍!
但人類不可思議的悲劇是,面對如此清晰明確的現實,仍有無數人熱衷希臘式的社會主義。
——原載台灣《看》雜志2015年3月號
2015-03-17
http://caochangqing.com/big5/newsdisp.php?News_ID=3690
2015-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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