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8月6日 星期四

怎樣熄滅伊斯蘭的怒火

怎樣熄滅伊斯蘭的怒火

曹長青

索馬里出生、幾年前加入美籍的阿里(Hirsi Ali),是敢于尖銳批判伊斯蘭的幾位最勇敢的女性之一。她曾在美國伊斯蘭是和平還是暴力的宗教的研討會上被問到,如果先知穆罕默德今天活著,可上臉書推特什麼的,你認為他會怎麼說?阿里回答:我不知道一個已死去的男人會說什麼;但如果是我,會把《可蘭經》扔掉,說讓我們重來吧!

如此否定《可蘭經》的勇氣,實令人肅然起敬。她那天在會上說,你看看門口有多少警察(來保護她人身安全的,因伊斯蘭教徒一直揚言要殺了她),這就說明伊斯蘭到底是和平的,還是暴力的宗教。

我曾寫過,在全世界數不清的懦夫們面前,阿里簡直是巨人!因為她面對的是一個暴怒的伊斯蘭世界,是一個動不動就要用怒火燒毀任何敢公開挑戰他們的人的狂熱群體。

伊斯蘭的教士們總是煽動說,是西方對伊斯蘭有偏見,有詆毀,要顛覆,才導致這種局面。但事實是,伊斯蘭社會的那種暴怒狂熱在強化著世人對那個世界的成見

把殺死作家當宗教責任

西方媒體上常有這方面的報導。菲律賓裔的美國女評論家馬爾金(Michelle Malkin)把這種伊斯蘭暴怒文化稱之永恆怒火

例如,印度雖是民主國家,但那裡的穆斯林照樣暴怒。在克什米爾,當地穆斯林曾把一家服裝店給砸了,說他們賣的內褲上的圖案像是清真寺,褻瀆阿拉。但其實那個圖案是模仿倫敦的聖保羅教堂。

美國知名的耐克鞋公司,被迫收回80萬雙鞋,因穆斯林暴怒,說上面的商標像是阿拉伯語的“Allah”,等于把真主踩在腳下。而實際上那是英文的Air(空中飛鞋)。

世界知名的荷英聯合冰淇凌公司的商標也被穆斯林抗議。他們說,如果把這個logo倒過來,再從右往左反著看,很像“Allah”。馬爾金曾在評論中對此不無嘲諷地說,真無法想像,如果帶上3D眼鏡看的話,他們又會看出什麼。

最可怕的是幾年前尼日利亞舉辦世界小姐選美大賽,當地的穆斯林說這是冒犯真主。他們縱火、毆打、刀捅,造成二百多人死亡!當時有位記者開玩笑說,如果穆罕默德在世,他將會同意這種選美,還可能從中選一位做妻子。這家報社感覺不妙,連發三次更正和道歉,但都無濟于事。那些暴怒的穆斯林還是把這家報社給燒了;還對那個記者下了追殺令,說全球的穆斯林都要把殺死這個作家當作宗教責任。這個記者逃去了挪威。

在蘇丹,一位去當地學校做義工的英國女士天真地把教室的一個玩具熊起名穆罕默德。結果當地穆斯林暴怒,說是褻瀆真主,喊叫殺了她,用行刑隊的齊射殺了她!這位54歲的英國女士不斷道歉認錯,但還是被關押八天,抽了40鞭!

被強迫呆在清真寺

我個人也有親身體驗和目睹的經驗。2000年我曾去土耳其的伊斯坦布爾,採訪那裡的新疆獨立運動總部。他們介紹我到附近的清真寺裡採訪,但結束要走時,卻被阻止,說不參加完他們的儀式就不可離開。當時我的感覺是,你要硬走的話,他們就可能上來動拳頭。只好忍著等儀式完成。但卻留下惡劣的經驗。

那次在土耳其我認識了當地一個會說英語的拳擊家,成為很好的朋友。我還請他到飯店吃了頓魚。當我們一起走在街上時,剛好碰到一個西方小伙子,腰間圍了土耳其國旗,結果遭到一群穆斯林圍攻怒斥,年輕人不知所措。我當時清楚地感到那個年輕人只是覺得好玩,或是對他們國家的好意才把國旗圍腰間的,並沒什麼惡意。由于不會說土耳其話,我就讓那個拳擊家去勸那些穆斯林饒了那個西方年輕人,強調那個小伙子肯定是好意才買你們的國旗。在美國經常可以看到圍國旗的,還有把國旗做成比基尼穿在身上的呢。拳擊家認同了我的觀點,去把那些圍攻者勸開了。小伙子才逃過一劫。

為什麼穆斯林動不動就暴怒?在西方作家中,對這個問題有深入研究的是英國作家、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奈保爾(V. S. Naipaul)。他曾兩次去印尼、伊朗、馬來西亞、巴基斯坦這四個非阿拉伯的穆斯林國家考察,隨后寫了《在信仰者中間》和《難以置信》這兩本書分析穆斯林的心理。

根據第一手觀察,奈保爾得出這樣的結論:伊斯蘭教只提供信仰,只提供預言,卻無法解決現實問題。面對民主而富有的西方存在,伊斯蘭世界感到威脅。尤其是隨著電腦、手機、衛星電視的出現,穆斯林們也從對比中發現自己的落后。但那些伊斯蘭世界的獨裁者不是改革自身,而是把一切過錯都推到外部。奈保爾說,和共產主義國家一樣,抵抗西方成為支撐穆斯林獨裁者的最有力支柱。他們強調伊斯蘭是純潔、美好的,是腐敗墮落的西方文化的侵入,尤其是外部大小兩個魔鬼(美國、以色列)造成了伊斯蘭世界的災難。(這種說法也令人想到當今那個賴帳的希臘,它也是把自己內部的問題推到歐盟、推到外部。它的財政部長居然說希臘的困境是歐盟討債恐怖主義造成的。)

奈保爾認為,伊斯蘭的狂熱是一種被神聖化了的狂熱,對信仰的狂熱,政治狂熱。他說在旅途中,我不止一次地見到敏感的男人們,他們隨時都醞釀著恐怖騷亂。奈保爾甚至認為,不少穆斯林人的主要感情就是狂熱和仇恨。”“伊斯蘭原教旨主義是靠仇恨喂養的。

但穆斯林世界也有覺醒者。在《信仰者中間》這本書中,奈保爾說,那些穆斯林人只要有機會,就迫不及待地離開信仰的土地逃到金錢的土地,逃向西方。奈保爾警告說,西方長期對獨裁的穆斯林世界的容忍,遲早會給文明世界帶來災難。

收復伊斯蘭

前英國首相布萊爾也呼應這種看法。他認為穆斯林世界裡是有追求變革的理性者的,但他們是少數;他們希望美國等西方國家能夠強硬、強勢起來,以促使穆斯林世界也變成理性、多元、開放的社會,而不是動不動就暴怒。

近年穆斯林社會發生很大的變化,主要體現在四個方面:一是茉莉花革命等,開啟了民主制度在中東建立航程。只有在制度上的根本改革,才給言論自由、文化多元提供可能,才可逐漸改變穆斯林的暴怒文化。二是當今科技的飛速發達,導致多元信息通過網絡這個任何魔鬼都阻擋不住的空間鑽進去了。三是市場經濟帶來的物質繁榮,使那種苦行僧式的宗教文化迅速式微。絕大多數人民都是要吃好、穿好、過舒服日子的。資本主義帶來的物質享受,每時每刻都在削弱著極端宗教徒的意志。四是在穆斯林內部已湧現出一批覺醒者,他們對伊斯蘭提出檢討,要求像馬丁路德當年改革基督教那樣,改革伊斯蘭。

本文開頭提到的阿里等,因痛恨伊斯蘭而成為無神論者,從外部角度痛批伊斯蘭的種種黑暗與弊端。在伊斯蘭內部,則出現以馬基德納瓦茲(Maajid Nawaz)代表的溫和派。這位英國出生的巴基斯坦后裔,曾到埃及等地參加恐怖活動而被捕入獄。后在獄中覺醒,出來后致力于改革伊斯蘭,提出收復伊斯蘭。意思是,伊斯蘭已被極端分子劫持,應以溫和理性去奪回。

我看過納瓦茲與阿里等人的辯論(視頻),他強調從內部改革,阿里則認為伊斯蘭無可救藥。當然納瓦茲的聲音在伊斯蘭內部的溫和派那裡,獲得更多共鳴。這種改革的聲音,正在穆斯林社會擴大、傳播。它會降溫伊斯蘭世界的暴怒,最終熄滅那種狂熱。穆斯林世界內部理性的聲音,也給人帶來希望。

2015-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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