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軍魂何時安歇?
——潮音寺日人終戰七十周年暨巴士海峽戰歿者慰靈祭參加有感
IFJ(國際記者聯盟)暨台灣記協會員 謝德謙
八月二日,筆者參加墾丁潮音寺日人終戰七十周年暨巴士海峽戰歿者慰靈祭。是日,逾百位日人與會,包括交流協會台北辦事處長。他們從日本邀來高僧誦經,不只在潮音寺,還前往核三廠出海口面巴士海峽處;在此,並加上空手道最敬禮,且由參加者獻祭菊花。日人對於戰歿者的追悼令人印象深刻。
其實,不只來台灣,日人也前往太平洋各戰場追悼戰歿者。反觀,二戰中台灣人的日本軍人、軍屬逾廿萬,戰歿者逾三萬卻少人聞問,更甭提參加支那抗日軍者。此外,從清國時的太平天國平亂、大東亞戰爭、支那蔣毛內戰到八二三炮戰等,台灣人的戰歿者皆未獲關懷;罕見的例外,是許昭榮先生創辦的「台灣原日本軍人軍屬暨遺族協會」和「全國原國軍台籍老兵暨遺族協會」,另外加上 「高雄市關懷台籍老兵文化協會」。然而,美國有阿靈頓國家公墓和各種戰爭紀念碑、日本有靖國神社、蔣匪集團也有忠烈祠和國軍公墓以紀念戰歿者。試問,台灣呢?
去年,是歐洲人所謂的大戰(The
Great War,一次大戰)百年。當時,大英帝國的五個自治領包括加拿大、紐芬蘭(1949年併入加拿大)、澳洲、紐西蘭、南非都派人參戰,且多屬自願,並合稱「一獅五子(one lion
and five cubs)」。除南非之外,男性參戰比例都達約20%。隨著戰事延續與成批的年輕人戰歿(除南非外,戰歿者比例都達約10%),他們都要求對其行動能更自主;之後,甚至要求對自身命運能掌握更多。退伍者並且發覺,替英國打仗反而讓他們愈覺遠離英國。因為,他們不僅感到英國對其原生地漠不關心,更發現自己遠比英軍勇敢或是更有殺敵的能力,獨立意識遂愈形強化。
因此,史家將一戰視為各自治領的獨立戰爭。而且,還包括他們的立國神話形成。例如,加拿大在1917年北法的Vimy Ridge戰役犧牲10,600人擊敗德軍,讓首次聯合作戰的四個地區的加拿大人從殖民地人民的精神提升至國民層次。對於南非,相當於Vimy
Ridge者係1916年的Somme戰役中最血腥者之一的Delville
Wood之役;人員傷亡達五分之四,卻展現勇敢與犧牲。澳紐則係本於忠誠、冒險並欲證實自己新成立國家的價值而戰,分別達逾40萬和近13萬人。澳紐兵團在1915年Gallipoli半島與土耳其軍的八個月血戰同樣成為立國神話。於此,澳洲戰歿8700人,紐西蘭2700人;光首日就達2000人(其實,隔年在西戰線陣亡更多)。
對於我們台灣人而言,除了前述戰爭我們「三年一反,五年一亂」的抗清革命四十餘次,遠勝於支那人的任人宰割。對於抗日,我們也遠比支那人勇敢。光乙未之役,在半年內戰死者即佔人口的0.54%,約當支那八年抗日的比率;在1895-1902年的積極武裝抗日期,平民死亡率也高於支那抗日者。何況,日本侵台係使用低殺傷力的山砲和單發點放的村田步槍;侵略支那卻是使用三八式有坂步槍,加上重砲、戰車、迫砲、機槍、手榴彈、噴火器等,連機動性、通訊、後勤補給都長足進步。可見,台灣人比「英勇抗日」的支那人勇敢!
只是,台灣軍魂何人垂憐?筆者認為,數百年來台灣人替別人犧牲卻乏人聞問,著實可悲。我們必須在台灣主體意識之下打上一仗,才能找到自己,建立獨立國家。同時,唯有在獨立之後建立台灣的國家神廟,台灣軍魂才得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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