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議聲中的個人角色

爭議聲中的個人角色

廖清山

婚姻平權法案爭議聲中，納同和拒同兩股勢力分別舉辦遊行。《民法親屬編修正草案》審理時，立法院外贊成反對雙方集結發生衝突。有人爭着當老師，說明「只要是個人，就值得有個家」，希望讓每個同志都能擁有組織家庭的自由選擇權利；有人爭着當牧師，直言婚姻制度的健康，是家庭健康的要素。「一夫一妻、一男一女、一生一世」的價值不能打折。

好像重點都放在權益的維護，鮮少討論個人在關係中間的義務。

因為同志婚姻還在「爭取」，暫不置喙。就以幾個人的言行，談談「傳統」婚姻真正的價值所在。

過去中國有個辜鴻銘說了一句話：「男人像茶壺，女人像茶杯，一個茶壺理當配上兩個或更多的茶杯。」這不過是男人為一夫多妻或外遇所持的藉口，很不可取。如今已沒有人能接受這種觀念。

多年前許信良也說過：「台灣沒上過酒家的不是男人。」上酒家指的應該是不正當男女關係，不知這句話有沒有得到驗證，而且女人允不允許保有那種關係？若然，甚至僅有男人可以，則「一夫一妻、一男一女、一生一世」都會神滅形消，不復存在。

之後不久，成龍跟着說：「我做錯了一件全世界很多男人都會做錯的事。」錯了就錯了，還把別人拉下水，像個男人嗎？特別是風流成性，交了不少婚外女友。其中女星吳綺莉為他生下吳卓琳，成龍却拒認親生骨肉。太沒有擔當，太不像話。

更加難堪的，應是施明德。他在「男女關係」中，堅持三不主義——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自認為是一隻「花蝴蝶」的施明德，在政治運動中總脫離不了女人。且隨著時代與境遇的不同，身邊的女人也經常更換。

最初結識其妹的14歲同學陳麗珠，兩人相戀，並生下一女。施被關在綠島期間，陳麗珠仍經常前往探視。在一次戒護就醫期間，陳麗珠到台東探視施明德，在那種環境下，兩人居然還可以在「病床上」解相思，並因此又生下次女（陳麗珠透露，陳一進病房，施就立刻拉她進廁所，要她脫掉衣服跟他在馬桶上做愛）。兩人的關係比較屬於血氣方剛的衝動。

艾琳達屬於政治聯姻。艾琳達的目的在不被遣送出境，施則是「和番保身」。當時的施明德暗中仍與一位美籍研究生黛比之間互有往來，黛比當時已有一位美國男友。不過在結婚時，艾琳達、施明德與黛比還曾有「蜜月三人行」。根據艾琳達的說法，在兩人婚約期間，施明德從未停止他那「貪婪的追求」，飛舞在花紅葉綠間，繼續採著花蜜，以「紓解」他的壓力。

李昂則是施明德二度出獄後結識的「紅粉知己」，給錢也給人，算是人財兩失吧！

她曾將施明德過往所有暴露在陽光下的女人一一點名造冊，包括施明德與女助理、女記者、女同志、女畫家、女性商人等各具特色人物間的親密戀情，都逃不過李昂的銳利筆尖。在為自立早報記者邱香蘭所寫的一本書「施明德情人」寫序時，更加強火力，直接刺中施明德的情感要害，並讓施明德讀後「痛哭流涕」。分手後，一本《北港香爐人人插》不但震撼了文壇更震撼了政壇，並引發民進黨文宣部主任陳文茜及婦女部主任李永萍展開與李昂之間的舌戰。原本可能是一場女人搶男人的戰爭，卻意外地牽扯出更多不為人知的內幕。

生活上如此出格離譜的人，却在上屆大選時，突然逼迫正在如火如荼參加初選的蔡英文表態，要她坦承是不是同性戀者？施明德說，競選總統的人沒有隱私的權利，必須透明。

當時蘋果日報的社論代答：「如果總統的性傾向必須公開，那性癖好、性能力呢？例如：變裝癖、戀足癖、原味內褲癖、口交、肛交、每次幾分鐘……都需要公告天下嗎？我們是在選總統還是在看Ａ片？」

後來他又結婚，大家以為年紀大了，應該會安分一些。想不到為了歡度70歲生日，施明德公布生日會的邀請函，是一張2005年由太座陳嘉君拍攝的照片。上面是施明德兩個裸身女兒，一個疊一個趴在同樣裸身的施明德身上。施明德笑稱，這張相片取名為「三層肉」，但也意寓他的為人一生坦蕩蕩。在照片的後面，施明德故作文藝青年，寫下：「我一生，有痛苦，也有甜蜜，沒有衣袖可以揮一揮，但我就是雲彩，親愛的朋友，謝謝你、毫無保留。」

還真是肉麻當有趣。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假定放任肉慾、多人淫亂也算一生坦蕩蕩，世界就真的沒有小人了。

有個移民，寫了她九歲男孩的故事（片斷。為去蕪存菁，改寫）：

一天男孩放學回家，當母親的照例把浴缸里放滿水，準備帶兒子洗澡。

不料他卻一反常態地說，「媽媽，我再不要你幫我洗澡了！」

「為什麼？」她笑著問。

「因為我是男孩，生理老師說，我的陰莖不能隨便讓媽媽看！」

她又好氣又好笑說：「兒子，你還小，媽媽替你洗澡是很正常的。」

就像平常那樣開始脫他的短褲。沒想到兒子推開她大聲嚷道：「別碰我，我有自己的隱私！」

看見兒子一本正經的樣子，她只好作罷。

當晚，再就這事聊天時，男孩認真地說：「老師講了，男生的陰莖和女生的陰部都屬於自己的隱私，除了醫生，不能讓其它人窺看或觸摸。」

可想而知，施明德「三層肉」照片若在美國出現，可能惹出大麻煩，難以收拾。

寫這些亂七八糟的故事，旨在提醒維護家庭價值的人，除了顧及「表面」，實質的意涵，說不定更加重要，千萬不能顧此失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