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11日 星期五

為美麗島嶼,為美麗國度

為美麗島嶼,為美麗國度    李敏勇

如果你問起

如果你問起
島嶼台灣的父親
我會告訴你
天空是島嶼台灣的父親

如果你問起
島嶼台灣的母親
我會告訴你
海是島嶼台灣的母親

如果你問起
島嶼台灣的過去
我會告訴你
血淚滴滴在歷史的足跡

如果你問起
島嶼台灣的現在
我會告訴你
腐敗的權力正對著心靈破壞

如果你問起
島嶼台灣的未來
我會告訴你
踏出腳步才能去開採

對著天空
對著海
島嶼台灣的身世
深深印在心內

對著過去
對著未來
你我牽手
在受傷的土地描繪新世界

為美麗島嶼
踏出希望的旅程
為美麗國度
踏出重建的道路  (一九九四一)

  一九九四年,林義雄象徵性領導「核四公投,千里苦行」,往台北市的龍山寺出發、以逆時針方式,從台灣西部向南,經由南迴、東部,再北迴到出發地。以苦行方式,喚醒人們的自決權力,要求公投立法,並以核四廠是否繼續興馮標的。我應邀在出發之刻朗讀了〈如果你問起〉這首詩,以通行台語。
  以問答的方式呈顯設題,既有歷史、也有現在、更有未來。開始時,台灣身世的探索。我以天空和海引喻台灣的父母,改變孤兒的心態,形塑島嶼台灣的主體性,我們普是亞細亞的孤兒,但我們不要再做孤兒。
  以血淚滴滴在歷史的足跡,描述過去;腐敗的權力正對著心靈破壞,描述現在;以踏出腳步才能去開採,描繪未來。這是遠離孤兒情境的積極態度。與其一再唱哀歌,我希望我們的國度能夠經由自我重建,形塑一個新國家,形塑一個新社會。
  以「如果你問起」的複沓形式,不斷在答覆中回應。彷彿我與我的對話,也像是我與人們的對話,或像是我與質疑我們國度追尋自我重建的努力對話,記得,一九九四年的一個上午,往台北市龍山寺廣場,在聚集的人群:千里苦行的隊伍和在場鼓舞的群眾,輝映出某種詩的力量,一種話語的力量,激發某種熱情,也凝結某種意志。
  對於台灣的身世,在追尋中嘗試著回應更為積極,更具自信的態度。對於歷史,對於現實,對於幢憬,也以更為進取之心面對介入,因為,我不想持續唱哀歌,要吟唱希望之歌,要懷抱夢想和希望,要描繪願景。
  為了我們美麗的島嶼,為我們美麗的國度,難道我們不要踏出希望的旅程,踏出重建的道路嗎?「核四公投,千里苦行」就是一種實踐。
  為了走出歷史悲情的自我重建力量。就是這種力量,改變了台灣長期被殖民的困境。就是這種力量,會讓台灣的國家願景實現。

  這首詩的行句,也以通行台灣成為〈為殉難者的鎮魂曲——啊!福爾摩沙〉這部我與蕭泰然合作交響詩的第一樂章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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