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1月26日 星期四

當全世界恐懼伊斯蘭,三個女人站了出來

當全世界恐懼伊斯蘭,三個女人站了出來

曹長青



巴黎被恐怖襲擊後,伊斯蘭問題再次被全球關注和討論。應該怎樣看待伊斯蘭?美國知名的伊斯蘭教專家、普林斯頓大學教授路易斯(Bernard Lewis)曾在《華爾街日報》刊文指出伊斯蘭的暴力本質,因為伊斯蘭教義《可蘭經》上明白地寫著:「要用戰鬥把世界上所有不信伊斯蘭的人,都變成穆斯林」(伊斯蘭信奉者被稱為穆斯林)。而伊斯蘭教的先知穆罕默德,就曾率領軍隊,砍殺征服。

另一個任人皆知的事實是,22個成員國家的「阿拉伯聯盟」,多數都沒有真正的民主選舉,更無宗教自由。很多穆斯林國家,女性不要說沒有投票權,甚至連開車都被定罪,出門必須帶面罩,受到歧視和摧殘。

那些大鬍子男人主導的穆斯林世界,只要聽到任何批評,就示威抗議,就謾罵騷亂,就群起而攻之,制造恐怖氣氛,威脅世人封嘴。印度裔英國作家拉什迪的小說《魔鬼的詩篇》被視為褻瀆伊斯蘭,霍梅尼下令全球追殺;丹麥報紙刊出穆罕默德的漫畫,遭到全球穆斯林抗議,他們憤怒地砸毀人家使館,攻擊丹麥人。前任羅馬教皇本篤十六世只是引用古人一句話批評伊斯蘭,也遭到瘋狂的攻擊謾罵,甚至揚言要他的性命。

以揭示共產蘇聯罪惡的《古拉格》一書獲得普利策獎的《華盛頓郵報》女專欄作家阿普爾鮑姆(Anne Applebaum)曾在「不要再道歉」一文說,西方世界不要再向穆斯林道歉,而要團結起來,捍衛我們的言論自由。她強調,教皇的引述是否得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們對任何一種宗教都有批評的自由。

但西方世界在伊斯蘭狂熱者的威脅下,在左派的政治正確下,極少有人敢發出批評之聲。但有三位女性,卻勇敢地站出來,其中兩個來自穆斯林國家。

一個是索馬里女性阿亞安希爾西阿里(Ayaan Hirsi Ali),她小時候就被穆斯林們強行實施割禮,後來逃脫了父母包辦的婚姻,在荷蘭獲得政治庇護。在阿姆斯特丹的電視上,她以親身經歷痛斥伊斯蘭迫害女性的惡行。她還和畫家梵高的後代梵高一起制作了穆斯林女性受迫害的紀錄片,結果梵高因此被當地幾個穆斯林青年殺害。

阿里曾在《華爾街日報》撰文痛斥伊斯蘭教說,根據伊斯蘭教義,女性必須蒙面;如有外遇則要被石頭打死,但男性有外遇,則不在此限;男人要離婚,只需在兩個男子前重復說「我要離婚」就算通過,而女性則必須經法院等三月至一年,而且必須有下列理由:丈夫無經濟能力,無法生子或陽萎。即使成功,也只能分到小部份財產,孩子則全部歸男方。

阿里把希特勒的納粹和穆罕默德的伊斯蘭相提並論,稱伊斯蘭是「新法西斯主義」。她說,「就像納粹主義開始於希特勒的願景,伊斯蘭主義的願景是伊斯蘭神權(caliphate),即一個社會被伊斯蘭律法/回教法(Sharia Law)統治,在這種社會,女人婚前有性行為要被石頭砸死,同性戀則被痛毆,像我這樣的無神論者將被殺死……

阿里甚至抨擊伊斯蘭先知穆罕默德是墮落的(52歲時竟跟8歲女孩結婚)、專制的,誰不按他說的做,就會被懲罰。「穆罕默德讓人想起本拉登、霍梅尼、薩達姆。如果沒有默罕默德的榜樣,就不會有薩達姆。默罕默德給所有穆斯林男人做了榜樣,所以太多的穆斯林男人熱衷暴力。」

阿里認為伊斯蘭必須改革,必須否定《可蘭經》中的某些內容。她在荷蘭制作的影片,把那些欺壓女性的伊斯蘭教義印在了穆斯林女性的身上。

阿里發出批評伊斯蘭的聲音之後,就遭到死亡威脅。荷蘭的左派們,也不喜歡她公開批評伊斯蘭,認為這有損文化多元主義。最後以她申請庇護時資料有不實作理由,取消了她的荷蘭公民身份。

阿里卻在美國受到歡迎,被聘到美國「傳統基金會」做研究,繼續堅持她的原則,絕不後退。後來她跟英國著名歷史學家尼爾弗格森(Niall Ferguson)結婚。

佛格森是目前大西洋兩岸(美歐)的學界新星,在哈佛、牛津、斯坦福等學府當教授和研究員,著述甚豐。其《帝國》、《金錢關係》、《文明》、《貨幣崛起》、《虛擬的歷史》、《西方的衰落》等專著受學界重視。他還經常參加電視節目,「是極少數能橫跨學術界、金融界和媒體的專家之一」。

2004年被《時代》周刊評為「影響世界的100人」之一。佛格森極為欣賞阿里的勇氣,甚至崇拜她。他倆喜結良緣,成為「黑白結合」的佳話之一。2013年阿里入籍美國。

另一個勇敢的穆斯林女性,是在敘利亞出生的蘇爾丹(Wafa Sultan),她曾是虔誠的伊斯蘭信徒,但在大馬士革上大學時,目睹一群高喊「真主是偉大的」人,衝進校園,槍殺了她的教授,而且一氣打了一百多槍。從此她質疑伊斯蘭教,並和丈夫移民美國,在洛杉磯學習心理學。

911事件後,她常在網絡上和那些伊斯蘭狂熱者辯論,因她很有辯才,並敢說真話,常把那些阿拉伯學者嗆得啞口無言,她被稱為「伊斯蘭神學士的最大夢魘」。哈佛教授亨廷頓曾以《文明衝突論》一書聞名,強調各種文化、文明之間的矛盾衝突關係。但蘇爾丹則提出一個遠高於亨廷頓的觀念,她說,「文明之間沒有衝突,只有競爭。」她認為伊斯蘭教不是文明,因為這種宗教導致人們傾向暴力和屠殺。

蘇爾丹批評伊斯蘭之後,像阿里一樣,也遭到死亡威脅,世界各地的伊斯蘭教士譴責她,給她威脅性的電話留言,還有人發電子信說,「有人會殺你的,那個人將是我。」在電視上辯論不過她的毛拉們,也像霍梅尼對作家拉什迪一樣,對她發出宗教追殺令(fatwa)。

但她毫不畏懼地對《紐約時報》說,「我想做的是,改變我們人民的思維狀態(mentality),因為他們已經成為伊斯蘭教義的人質十四個世紀了。沒有哪個人質能夠自己打破獄規,逃離監獄,外部世界的人應該去幫助他們越獄。……我沒有恐懼,我對我的觀點有信心。」

《紐約時報》說,蘇爾丹的勇氣,不僅西方自由世界人們敬仰,連穆斯林世界的改革者們,也稱讚她敢公開在阿拉伯電視上,大聲說出只有少數穆斯林在私下才敢說的話。

和阿里、蘇爾丹一樣勇敢的另一位女性,是意大利記者法拉奇(Oriana Fallaci)。法拉奇曾採訪過霍梅尼,鄧小平,阿拉法特,卡扎菲等很多獨裁者。她的進攻性的大膽提問(追問),常使那些權勢者惱怒,甚至要殺了她。她的採訪集《採訪歷史》(Interview with History)迄今仍是西方新聞院校學生的必讀書。

法拉奇因為熱愛美國而長期居住紐約曼哈頓,在目睹世貿大廈被炸之後,她奮筆疾書,寫了長達報紙四個整版的討伐伊斯蘭的長文《憤怒和自豪》,「憤怒」極端伊斯蘭的暴行,為西方文明而「自豪」。和西方知識界的流行看法不同,法拉奇認為,伊斯蘭教是落後的、黑暗的;恐怖份子只是冰山一角,下面1400年的黑暗伊斯蘭教,才是底座。她痛斥毛拉們的專制、虛偽、狂熱,毫無人性。她說,伊斯蘭文化,就是欺負女性,女人不值駱駝錢的文化。

歐洲的穆斯林們以誹謗罪把她告上法庭(在法國、比利時、意大利等幾國同時告她),至她去世(2006年),她的誹謗官司還沒打完。還有伊斯蘭份子要殺她。她的回答是,我可不是那麼容易被嚇住的人,我已經七十多了,用自殺炸彈殺我,是不是「太浪費了」?

崇拜法拉奇、並曾去曼哈頓寓所採訪過這位傳奇英雄的《華爾街日報》特寫編輯、印度裔作家瓦薩達拉健(Tunku Varadarajan)在悼念文章中描述說,身患癌症的法拉奇當時體重頂多80磅,但她仍堅定有力地強調說真話、堅持原則的重要性:「當你放棄或嘲笑原則理念的那個瞬間,你就已經死了,你的文化死了,你的文明死了。」瓦薩達拉健感嘆說,她是多麼勇敢的女性,有點太勇敢了!

法拉奇的最後一本著作是《理性的力量》(The Force of Reason)。她和阿里都持同樣的觀點:宗教和理性,應該有平衡,而不是像伊斯蘭那樣,不給理性任何空間,要用刀槍逼迫信仰,把人變成穆斯林。

這三位勇敢女性對伊斯蘭的看法,都非常值得深思,可以促使人們更深入了解中東及巴以衝突背後的宗教問題,以及伊斯蘭主義的本質等。

在全世界70億人中,敢出來痛批伊斯蘭的人極為罕見。這本身就證明伊斯蘭的可怕。任何批不得的人和事,都是最可怕、最助長邪惡的東西。

在全世界的數不清的懦夫們面前,阿里、蘇爾丹、法拉奇這三位女性,簡直是巨人!

20151119日改寫

——原載「曹長青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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