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4月29日 星期五

唸高醫我們就是這樣走過來的,希望董事會改造

唸高醫我們就是這樣走過來的,希望董事會改造

陳順勝 教授

最近高醫董事會與學校鬧得沸沸揚揚,網路上有高醫在學學弟在抱怨,他們解剖學科老師都請附設醫院醫師在上,醫師老師上一半又抱怨很忙準備沒那麼周全,上課又零鐘點費。這勾起我的回憶。我回答當時我們的狀況,我這麼說:

「不錯了,46年前唸高醫五、六年級時,教務處忘了排「神經學」的課程。班上同學每人繳一百元,自己請老師來上一半,錢不夠用,另一半我們班上同學,自己念Gilory的「Medical Neurology」這本書,輪流上去講。所以我們醫科(醫學系)第12屆這一班沒有神經學的成績。

後來我選擇「神經科」,哈!哈!」

有一位較資深的學弟開玩笑回答:「原來這是傳統啊⋯⋯」、「結果後來老師成為國際知名的神經學教授專家」

這讓我接著繼續回憶說:「說來慚愧,當年神經解剖也幾乎自己進修,因為會教神經解剖的台大鄭聰明教授赴美進修,高醫的周德程教授赴日進修。我們醫12屆的神經解剖是由鄭聰明教授父親鄭傳對老先生教的,就照著他賣給我們的講議念,有時還唸錯字,念錯行!後來我在1974年到台大神經內科進修一年,1981年到英國倫大神經醫學研究所研究一年多,1985年到紐約短期三個月神經病理訓練,再重唸神經解剖。我才知道神經解剖應該怎麼教。」

其實六年前我在一篇回憶錄類的文章「我與神經科──從啟蒙到神經醫學教育的改革:一、從啟蒙到首次出國進修神經醫學()」,我就曾這樣寫:「就高醫科際發展而言,神經精神科的發展是最慢的,高醫發展的初期神經精神科合一,主管由省立高雄療養院林鴻德院長擔任,因而除醫院門診外,所有人員包括住院醫師都在省立高雄療養院工作與訓練,主要以精神科為主,神經科為輔。」http://blog.xuite.net/yahoo_32454/twblog/132639126

當時的教學不分科,卽教神經又教精神,甚至於只教精神不教神經。在大學期間,我第十二屆這一屆就沒正式上過神經學的課。神經精神科直到1972年才有由台大醫院神經精神科回來的鄭信雄校友擔任第一位專任的總住院醫師。

1974年內科蔡瑞熊主任代理神經精神科主任。從那年起才有正式有神經精神科工作的住院醫師。1977年起在台大洪祖培教授的推薦下,我回高雄醫學院後也算是神經精神科第一位全天候的講師及主治醫師。

民國六十年(1971)畢業當時,在這樣的環境下要認同神經精神科是很困難的。當時國內神經精神科的訓練仍以精神科為主,臨床神經學就設備與規模而言,剛在萌芽,與現在之一日千里的發展,不可同日而語。

在畢業後,簡單的說,早期我之所以選擇神經精神科並非對當時神經精神科師長的仿同,主要還是歸因於個人人生的哲學觀及對神經精神醫學之喜好。畢業當時,上完了精神醫學,但沒有接受過完整的神經學教育。基礎醫學的神經解剖學沒上完,四年級上完王宏溫副教授兩個學分的「神經學檢查」之後,神經學沒開課,只有支離破碎,自己自修的神經知識。當時我們大家都有神經學恐懼症,主要還是來自於對神經學之無知,而覺得奧秘不可攀。

認清自己的弱點,也許是我選擇神經精神科之原因之一。正如精神分析學派阿弗列得、阿德勒(Afred Adler)所說的,人都有或多或少的自卑感;「自卑癥結」會使人產生得到「優越於別人的感覺」的需要。對神經學的無知,倒促成對這學科的熱衷。」

在學弟的臉書網站,我很感嘆「高醫這學校像個不正常發展的家庭,但出來的子弟,反而更知道如何珍惜自我學習的機會,刻苦耐勞,心存感恩,耐操又好用。

高醫人,像牛一樣一直做一直做,不會抱怨計較!

這是我在各醫學院教學四十幾年的經驗。」

結果又有一位學弟舉一反三結論:「所以高醫會強大是靠自己學生與教職員工,不是靠某一個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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