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無國之島視角看愛國同心會和「反年改抗爭」
自由台灣黨組織部主任
李嘉宇
抗爭是所有弱勢者面對體制壓迫時應該具備的基本人權,但是前提是,你是被體制壓迫的弱勢者。
2017年世大運接近尾聲,回顧8/19開幕典禮時那一場「反年改抗爭」,隨著輿論的燃燒和反年改團體內部的崩解,就此被社會定調為「不識大體、不會看場面的豬隊友鬧劇」。
不難發現,從馬英九執政時期橫跨政黨輪替至今的愛國同心會長期暴力攻擊事件,到這次的「反年改抗爭」,社會上主流的中立理性回應是「政府執政要有信賴保護原則,我支持他們的訴求,但他們的行為太丟臉了,我無法支持行動。」
甚至每次到這時候,總見許多自詡為左派的社運團體表態「我反對他們的訴求,但我支持他們抗爭的正當性,他們也有言論自由。」
然而,在台島受殖的現實之下,這樣缺乏結構感的意見表達佔據主流輿論,令我們感到焦慮。作為無國之島的獨立建國倡議者,針對反年改以及愛國同心會等相關團體,我們認為應該具備以下認知:
1、中華民國是非法統治台灣的殖民政權,所有表面的民主化和經濟繁榮都是建立在逕自宣稱主權、二二八、及白色恐怖的基礎之上,而既有的年金制度正是中華民國體制一手策劃的殖民剝削,用以維繫階級族群分化的脫動員手段。
2、從參與者的身份組成、組織運作、背後的中國資金、到公務機關的應對配合等,就可以輕易看出「反年改」和愛國同心會在本質上就是體制側翼被任命維繫殖民剝削和階級國族壓迫所動員執行的暴力集團政治表演。綜觀反年改、尊蔣、以及他們常常宣稱的「殺台獨」行動當中,楊思聖、張秀葉及謝建虎等人動輒拳打腳踢或持刀威脅卻仍然能夠逍遙法外的殖民地現象,這些壓迫事實正是台灣許多社會問題的始作俑者,絕對沒有任何正當性被定調為弱勢者的抗爭。
3、即使從反年改團體一向宣稱被無視的「信賴保護原則」觀之,我們也應該正視轉型正義的原則以及社會變遷的事實。試問,若依照反年改團體宣稱的信賴保護原則,當今的公務員招考是否仍需依照1950年代據台初期所採行的「各省區錄取定額比例標準」來分配台籍考生的錄取員額(約1-5%)呢?同時,軍公教18%優存利率的設定是基於當年銀行存款動輒15%的歷史背景之下所給予軍公教稍微優於一般百姓的優惠措施,如今在台灣經濟被黨國聯手掏空的情況之下利率始終在0-1%的低檔徘徊,特定族群卻仍無視社會變遷繼續主張壟斷體制紅利,已經完全超過信賴保護原則所涵蓋的法秩序原則。
4、我們支持所有弱勢群體透過癱瘓體制運作的方式進行抗爭爭取權利,即使我們深知現有的華國社會價值觀之下抗爭強度過高將導致輿論上的議題自殺,但我們絕對不會在衝撞發生時扯抗爭者的後腿。然而即使扣除國族壓迫不言,反年改團體選擇世大運作為「抗爭」標的依然令人完全無法苟同,因為在全世界普遍存在的世代壓迫和學識壟斷之下,體育運動一向是弱勢族群的年輕世代尋求翻轉階級的重要管道。然而以李來希為首的反年改團體做為世代的主要壓迫者,卻能夠有恃無恐的到這個屬於年輕世代的舞台叫囂聲討他們口中的正義,更荒謬的是還有人願意捍衛他們的抗爭正當性和言論自由,在這樣的集體結構感之下,台灣人以及年輕世代所面對的壓迫令人難以樂觀。
我們反對殖民體制透過這次的事件來限縮所有議題的陳抗空間。然而退一萬步而言,我們也了解政府必須面對統治正當性的問題,實務上難以對所有議題定調出屬於抗爭與否。但是面對現有的言論市場以及如此缺乏結構感的集體價值觀,我們仍然必須對上述所有合理化這些殖民剝削以及階級壓迫的說法做出最嚴正的抗議。
然而這就是中華民國,無論再怎麼表面民主化都不會改變的中華民國殖民體制,這就是為什麼台灣人沒有自己的國家。只有真正建立一個所有人成為共同體的國家,這種永續世代剝削的訴求和價值觀才有可能真正停止,那種既得利益者永遠在嘲笑台灣人的嘴臉才會從這塊土地上永遠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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