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過一個很特別的耶誕夜
陸昕慈創作工坊 陸昕慈
深夜十一點,我的父母帶著一群為夢想的「自由台灣」而努力奔走的長輩們來到我家,各自帶著睡袋,隨興地在我家各個角落席地而眠。
我首先認出蔡丁貴教授,他的臉曬紅了,明顯比三個月前我初見他時瘦削許多,眼神卻依舊充滿鬥志。
然後認識郭正典醫師,自由台灣黨提名不分區立委。他乍看是個不多話安靜的大叔,慢慢聊開了,才讓他說出在榮總醫治阿扁遇到的許多小故事。他說怕麻煩,不太提這些,但有一段我忍不住想分享。
某個連續多日的雨天過後,郭醫師問阿扁怎麼不去外頭散散步?阿扁回他,腳會濕,不舒服。郭醫師說,雨停了,不會淋濕。阿扁淡淡的說,鞋底破了,地上泥濘,會滲水進來。沒有人發現他的鞋破了,他也沒對人說,那雙鞋從被關進監獄後就一直穿著,已經四年沒換。郭醫師連夜與妻子去夜市幫他買鞋。依照監獄的規定不可以有鞋帶、只能是布面的。找了一夜,終於找到符合的樣式,隔日立刻在治療時拿給阿扁,阿扁露出笑容。但事後郭醫師立刻又被警察圍住盤問責難,因為私自換鞋是不行的,只好再把舊鞋繳回去。
這些小小的故事,讓我想起大二那一年阿扁第一次選總統,我在我打工賺錢買來的小綠車上貼滿阿扁貼紙,戴扁帽穿扁衣的熱血往事,還有他當選那一夜放聲尖叫的爽快,那是一種…怎麼說呢?大概像「原來台灣人真的有權選擇」、「白色恐怖後還是有民主自由的一天」…諸如此類的感動。
那一夜,沒人會想到他會被送進監獄,也沒人料的到台灣司法判的了陳水扁卻判不了頂新。
聊著聊著,闔眼時都已兩三點,早上六點多他們卻已起床,準備再踏上街頭。我看著車隊緩緩離去,心裡有些難過。我能為他們做的實在太少,希望昨夜的酒香與今早的咖啡能為這群令人尊敬的長輩添加一點溫暖。謝謝你們為台灣獨立而奔走。
經歷四次政權更迭,「被統治」的基因融入大多數台灣人的血液裡,對台灣命運淡漠以對,但這個小島應該屬於漂流到島上的我們。無論你我的祖先踏上這塊土地的時間是千年前、百年前,七十年前,甚至是初來乍到的新住民,這裡都是我們的國家,台灣的主權不屬於任何在這個島嶼以外的人。
住在這裡的人,是一家人,是台灣人。台灣,是我們的國家的名字,這應該是非常基本並且毫無疑問的事。
最後…..如果你也認同這樣的想法,夢想有一天台灣能獨立自由,請跟我一樣,將政黨票投給三號,自由台灣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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